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絳念資本危機初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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絳念資本危機初現

深夜,金楚楚敷著面膜,喝著氣泡水,準備在睡覺前再追兩集電視劇。這時,門鈴突然響了起來。

“誰啊,這大晚上的!”金楚楚抱怨著,讓保姆前去查看。

“二……二少爺!”保姆慌慌張張的接待著門外的來客。

金楚楚聞言立刻站了起來,立刻撕下面膜去門廳查看。

“哎呀,循仲來啦!這麽晚過來,有什麽事情嗎?不用換鞋了。晚上吃飯了嗎?沒有的話我讓保姆給你做點。”金楚楚滿臉堆笑著跟眼前的陳循仲說著。

陳循仲毫無波瀾,對著空氣問了一句,“父親呢?”

“楚楚!你不用忙了。循仲找我是有一些公司的事情。你先回房間休息吧。循仲,跟我去書房談!”陳衛國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二樓的欄桿旁,對門廳裏的兩個人說到。

陳循仲聞言直接上了二樓進了書房。金楚楚見兩父子進門就將書房門關了起來,就偷偷跟了上去,趴在門口聽著。但是書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,金楚楚趴了半天什麽也沒聽到,喪氣的回到臥室裏去躺著了。

書房裏,陳衛國正一臉凝重的翻著陳循仲帶來的絳念內部文件,上面記載的是絳念近五年來的所有投資項目。陳衛國越看臉色越白,最後氣憤地將文件摔在了辦公桌上,“不可能!這不可能!”

陳循仲一言不發的看著面前暴跳如雷的父親。

“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!這些項目的企劃書我都看了,風險評估我們也全程參與了。這裏大部分的投資項目,絳念甚至直接派了人去管理。前幾年的財報不是很好的嗎?怎麽會搞成這樣?”

陳衛國癱坐在老板椅上。陳循仲帶來的文件顯示,近五年來絳念投資的大部分王牌項目,都處於虧損狀態,有的已經是瀕臨倒閉了。

“可能是前幾年還能編一編,今年是實在騙不下去了吧!”陳循仲的語氣中略帶不屑。他實在是不理解,為什麽這五年絳念能被父親管理成這個樣子。

“父親,我們接下來怎麽辦?”陳循仲看著萎靡的陳衛國說到。“快到年底了,股東們早晚都要知道這件事。如果外界知道了絳念如今成了這個樣子,我們的形象……”

陳衛國雙手拄頭,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,嘴裏喃喃的說著,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

陳衛國起身,在辦公桌旁的櫃子裏瘋狂的翻找著。他拿出來了一堆文件,招呼著陳循仲一起過來看。

“這群混蛋!”陳衛國憤怒的將桌面上的文件都掃在了地上。

陳循仲低頭看著那些被掃落在地的紙張,這都是那些王牌項目的企劃案和這些年的財務報表。但這幾份文件卻跟今天自己拿來的那份截然不同。這些王牌項目的商業計劃書都通過了絳念的評估。他們歷年的財務報表也都顯示他們表現良好。一個前期充分調查市場,產品和創新點都很符合目標客戶需求,經營良好的公司怎麽可能突然間就破產了呢?

陳循仲這個時候心裏已經有了答案。

“父親,這件事涉及的絕對不是一個人兩個人,一個項目的通過,需要涉及好多的部門。這些財報也不能是一個人弄出來的。”陳循仲對陳衛國說到。

陳衛國擡起頭,眼睛中透露著淩厲,“你的意思是說,公司裏有內鬼。”

“不然沒有辦法解釋絳念為什麽會同時出現這麽多起投資失敗案例。”

陳衛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
“父親,我們要盡快做好準備了!我們一方面要去查公司的內鬼,一方面我們也要考慮好如果股東們知道我們的真實情況,我們應該做什麽解釋。我們的信譽絕對不能受損。”

陳衛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。心裏盤算著這小子還真的不賴,竟然能發現這麽大的窟窿。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陳循仲插手。

“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,你先好好做你手中現有的項目,把它們做好也算是對大眾有個交代了。”

“父親!”陳循仲驚訝的大聲說道。

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?你還需要我重覆第二遍嗎?我告訴你,不要以為當了絳念的總裁就可以為所欲為。只要我活著一天,絳念就永遠不可能只聽你陳循仲的。你不要以為你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。我告訴你,將來絳念交到誰的手上還是未知數,把你該幹的事幹明白就行了。”陳衛國大聲地訓斥道。

“知道了,父親。”陳循仲咬著牙說出來這句話,手已經緊緊握成了一個拳頭,握的關節已經發白了。

“你回去吧。”陳衛國甩了甩手。

陳循仲聞言轉身離開,快步穿過了走廊,無視了聞聲過來的金楚楚,直奔大門而去。

在陳衛國隔壁小區的一棟別墅裏,陳徹一正在自己自己的畫室裏畫著畫。最近咨詢自己要訂畫的客戶更多了,陳徹一每天都要畫上十多個小時。

陳徹一從小就喜歡畫畫。因為身體的原因,陳徹一不喜歡與人玩鬧,更喜歡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發呆思考。陳徹一沒有現實中的朋友,他的朋友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。為了不讓自己太孤單,他開始把這些想象中的朋友都畫了出來。或許是天賦吧,陳徹一筆下的人物好像每一次都跟他想象中的樣子絲毫不差。到了能讀大學的年紀,陳衛國讓他上了福城最知名的藝術大學。陳徹一在那裏見到了更專業的教授與大師,藝術潛能被更好的激發。

陳徹一在大學的時期就已經成功的舉辦了幾次畫展,本想將自己的畫展開到國外去,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,這個計劃只能被取消了。

陳徹一現在在家裏接畫畫的單子,訂畫者是源源不斷,陳徹一現在的訂單都已經排到了六年後了。

今天的這幅畫已經花了一個星期了。陳徹一歪了歪頭。脖子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有點酸了。馬上就要完工了,這幅畫就可以去到它的新主人家裏了。希望它的新主人可以真正的懂它。

別墅外,曲玫玫喝的是步履蹣跚,走路歪歪扭扭的,幾次都差點摔倒。

“開門,開門!”曲玫玫大聲的拍打著房門。

“哎呦太太,您怎麽喝成這個樣子?”住家保姆吳媽打開大門,看著醉的不成樣子的曲玫玫,忙去攙扶。

“我……我沒喝多!”曲玫玫已經完全站不住了。吳媽忙叫來手下的幾個保姆幫曲玫玫脫鞋。

“太太,您又好久沒回家了。先生很擔心您的。”吳媽小心的說到。

“我讓你們買的花為什麽還沒買?我都說了多少遍了?”曲玫玫看著空無一物的餐桌,大聲的說到。

這個別墅是和陳徹一成婚後,陳衛國給兩個人買的。曲玫玫討厭陳徹一,也討厭這個裝修成侘寂風的房子。

“先生他花粉過敏,房間裏不能放鮮花。”吳媽提心吊膽的說到。

曲玫玫聽完,是又氣又醉,她搖搖晃晃的上了二樓準備回去睡覺。

“太太,太太您不去看看先生嗎?”吳媽拿著曲玫玫的包緊追在後面。

曲玫玫上了二樓,陳徹一聞聲已經從畫室中出來了。

“玫玫,你回來了啦!”陳徹一坐在輪椅上,溫柔的說到。

因為酒精的作用,曲玫玫現在腦子有點不清醒。“循仲哥,你怎麽來了?”

陳徹一立刻讓吳媽退下,自己轉著輪椅走了過來。

“玫玫,你喝多了。”陳徹一依舊溫柔的對曲玫玫說到。

“你不是他,你不是他!”曲玫玫失聲大叫著。她想逃離,可是陳徹一的輪椅橫在過道裏,令她動彈不得。

“為什麽,你為什麽要這麽做?”曲玫玫拽著陳徹一的衣領子大聲質問道,“都是你,你害了我們所有人,我恨你,我恨你們所有人。”

吳媽等人站在樓梯的拐角處,進也不是退也不是,生怕曲玫玫一個不註意傷到了陳徹一。

“我讓你們退下你們聽不懂是嗎?”陳徹一看著樓梯上的保姆大聲呵斥到,“都在這裏看笑話是吧!”

“先生,我們怕太太……”吳媽小聲解釋到。

“都回房間去,我不讓你們上來你們都不許上來。”保姆們從來沒見過陳徹一發這麽大脾氣,只好都聽話離開了。

見保姆們都走了,陳徹一開始對面前的曲玫玫說到,“玫玫,你以後還是要註意一下。陳家家風嚴,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,對你和他都不好。”

曲玫玫不屑地切了一聲,“我都這樣了,還能怎麽不好了?我都讓你們害慘了!你今天沒鼓搗你那些破畫啊!你起開,我要回我的房間裏睡覺了。”曲玫玫說完,就大力扭轉陳徹一的輪椅。

陳徹一被她甩的一個趔趄,扶住了輪椅和旁邊的欄桿,才沒有摔倒。

曲玫玫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。在走廊的拐彎處是陳徹一的畫室,平時都是關著門的,今天陳徹一著急出來,忘記關門了。曲玫玫突然被裏面的一幅畫吸引了。

那是一個女生的背影,她雙手向後交叉,拿著一支玫瑰花。

曲玫玫見到這幅畫頓時氣血翻湧,她沖進畫室,把這幅畫從畫架子上揪了下來。

“誰讓你畫這幅畫的?我問你誰讓你畫的。”曲玫玫大聲質問著推著輪椅進來的陳徹一。

“玫玫,這個是客人要求的定制畫。”陳徹一解釋到。

“誰讓你畫玫瑰的?你不許畫玫瑰花!”曲玫玫邊說邊大哭著。

曲玫玫看著手中的那幅畫,哭的不能自已,她把畫一摔就跑回了房間。

陳徹一無奈的撿起了畫作,苦笑著自己這一個星期的努力都白費了,看來以後真的要鎖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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